草原的风似乎没有停过。那天,我与爱人拉姆背着厚重的行囊,迈着趔趄的步伐走在路上,一阵狂风迎面吹来,拉姆偏瘦的身躯突然向后仰去,我下意识地拽了她一把,紧紧抓住了她的手。
推开门的那一刻,一阵浓浓的暖流扑面而来,拉姆本来冻红的脸颊,这下变得更加红了。这一天,朱日和的气温格外的低,但我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我和拉姆是部队的二级上士,结婚后,旅队很快给我们分配了房子,我们在草原上有了“第二个家”。忙到夜晚,一束月光从窗外钻了进来,伴着凛冽的风声,我们渐渐回忆起这几年的点点滴滴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那年,我从外单位分流过来,为了发挥特长,部队将我安排在新闻报道岗位上,负责摄影。拉姆负责单位的电视台工作,她好学肯干,将自己的工作干得有声有色。由于工作需要,我们常常一起扛着摄影器材,奔走于火热的训练场上,穿梭于连队的官兵之中。
在与拉姆的聊天中我渐渐知道,她是一名藏族女孩,也是一名大学生。她知识丰富,不仅对工作有着独到的见解,更有着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真诚善良。工作中遇到不懂不会的问题,她都会帮我耐心解答。时间一久,我们渐渐成了默契的“搭档”,也逐渐变得无话不谈。我们一起学习摄影摄像知识,一起谈论对未来的憧憬,爱意在彼此心中萌芽。就这样,我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。
2020年11月,一次特殊的任务,将我们对未来的规划打乱。我将要走出国门,远赴南苏丹执行维和任务。
分别的那天早上,拉姆在办公室帮我拾掇工作的设备。她变得跟往常不太一样,耷拉着双眼一言不发。我也一时变得沉默,不知道该如何道别。直到通知我将要出发的时候,拉姆才将收拾好的背包递给我。我急忙接过背包,她却用双手紧紧拽着,我们互相对视,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。这时,她开口问道:“真的要走了吗?”拉姆的眼眶越来越红,泪水似乎一下子从她的双眼涌出,我将背包放在一旁的桌上,一把抱住了她:“等我回来娶你!”
车队出发了,我坐在车头距离她最近的位置上,在离开大门的那一刻,我转头向机关大楼望去,突然发现拉姆也正站在窗边望着我,我们的眼神再一次对视,互相招手向对方告别。我想从包里拿点什么,就在我拉开背包的时候,一封信从开口处掉了出来。我撕开信封,看到了拉姆写的字。她说:“我永远支持你的工作,等着你回国娶我……”我们的想法竟不谋而合,那一刻,我没能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。我记得,那是我当兵6年来,第一次留下眼泪。
在这一年里,时间过得很快,忙不完的工作不断充实着每一天;时间也过得很慢,我们从形影不离到形单影只,异国恋给我们带来无尽的相思之苦。地区的时差和繁重的工作,让我们每一次的沟通都变得犹为珍贵。她在电话里说,我在维和任务中发表的每一篇稿件,她都会认认真真地看,只有从那些画面里,她才能了解到更多关于我的工作和生活。
维和快要结束时,我每天都在设想与拉姆见面的场景,内心有说不完的话。我想跟她说我在这里每天见到的人和事,述说心里的想念……时隔13个月,我终于回到部队了,当我们再次相见时,我看到她变得黑了、瘦了,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。我们呆呆地看着对方,所有的话都融进久别之后的拥抱里。只有真正经历了分别,才会让人变得更加珍惜。那一刻我下定决心,必须早日兑现诺言。
我们一起休假了,一起回到我山东老家。
那天一早,我们就开心的坐上回家的航班,到我家与未来的父母见面。其实,这已经是我父母见她的第二次了,第一次见了以后,他们就认定拉姆是未来的儿媳。这天,我决定完成人生的第一次求婚。
到家后,她轻轻推开房门,一颗用上百个气球拼成的爱心映入眼帘,满屋的彩灯布置在房间的轮廓,发出五彩的亮光。她木讷地站在原地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我单膝跪地,递上了那颗准备已久的钻戒。
“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拉姆缓过神来,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淌,她带着哭腔说:“我愿意!”一旁的家人和朋友也被感动,释放出来的彩带从空中缓缓飘落,落在了我们头上。不久后,我们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。
从战友到夫妻,在近5年的时间里,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故事,但每一步都令人难忘,每一个画面都如同电影般历历在目,却无法在这短暂的夜里述说殆尽。
夜越来越深了,风声也渐渐小了。从来未曾想过会在草原有个家,我们在温暖的房间里,望向窗外的月光,渐渐沉睡……
(记者颜葵;记者站:韩一民、吴 超;来源:忠诚号)
关键词:
两名同驻地二级上士的恋爱故事:他来自山东,她来自四川,两人因同一个梦想来到军营,缘分使他们在草原有了个“家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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